第二次反围剿，林彪主张大打，彭总主张小打，毛主席有力说服众人

原創歷史故事 06-30 60

第一次反"围剿"结束不久，成立了中共苏区中央局。周恩来任书记，周在上海未能到职，由项英代理书记，毛主席、朱德等九人为委员。同时成立了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项英任主席，毛主席、朱德任副主席。红一方面军总前委奉命撤销，朱德、毛主席分别兼任红一方面军总司令和总政委。项英没有军事工作的经验，中央苏区的军事工作实际上仍由毛主席、朱德主持。4月，根据毛主席的提议，林彪与彭德怀、周以栗、陈毅一起被增选为中央局委员。

中央根据地军民胜利后的轻松与喜悦是短暂的。第一次"围剿"的失败使蒋介石痛心疾首，但立即着手准备对中央苏区的第二次"围剿"。他任命军政部长何应钦兼任南昌行营主任，调集二十万人的兵力，于1931年3月下旬集结完毕，4月初开始向苏区前进。这次，敌人实行的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紧缩包围"的战略，以宁都为目标，在从吉安到建宁东西八百里长的战线上，分四路向根据地大举进攻。

这时，苏区中央局在采取什么样的战略方针上却迟迟未能作出决断。在中央局几次讨论战略方针的会议，包括4月17日在宁都青塘召开的中央局扩大会议"继续会议"上，各种意见纷纷亮相。有人主张"跑"，他们说，敌人包围得这样严，敌我力量相差太远，无法抵抗，不如离开根据地，把红军带走，另寻出路，最好是带到四川去，因为斯大林说过"四川是中国革命最理想的根据地"。也有人主张"分兵退敌"，以为分散兵力，一可以使敌人的包围落空，二可以转移目标，把敌人引走。毛主席坚决不同意"跑"的方针，也不同意"分兵退敌"，他反对离开根据地，主张集中兵力，就地打仗，粉碎敌人的"围剿"。经过多次反复讨论，"主战"的意见占了上风。

同样是"主战"，在应该先打谁的问题上，意见也不一致。参加了青塘会议的何长工这样回忆："会上斗争情况，林彪主张要大打，要打蒋、蔡，说'打得一群开，免得百事来'。彭德怀却与林彪相反，主张小打。毛主席不同意这两种意见，提出了正确的意见。毛主席对到会的同志说，大打吗？若是打得一群开就免得百事来，但这一群打不开，那百事都来了。如果我们不打那大的敌人，也不打那力量小的，而打败那中等力量的敌人，比他力量再小的就不敢再犯，那些比它力量更大的敌人也不敢轻易动。因此主张打从北方调来进剿我红军的杂牌军，这些敌人都是北方人，刚从北方来到南方，水土不服，他们的装备也不同，脚上穿的是大皮鞋，身穿棉衣，行动很不方便。"

因此，毛主席不主张打蒋光鼐、蔡廷锴的十九路军和其他强旅。他向大家解释说，蒋、蔡在敌人的进攻兵力中是最强的，在兴国的时间较长，完成了防御工事，两个师又集中在一起，不易分割，打兴国等于攻坚，放弃了我军运动战的长处。如果兴国一时攻不下来，北边的敌人就会压过来，我们就要吃亏，即使打下兴国，北边的敌人也会密集靠拢，使我们下一步难以打破"围剿"。第六路军朱绍良、毛炳文、胡祖玉部是蒋介石的亲信，兵力亦较厚，而打他们就得向西扫，西边为赣江所限，无发展馀地。比较起来，只有王金钰的第五路军最好打。第五路军虽有五个师，但它有明显的弱点：兵皆北籍，山地作战，更非素习；从北方乍到，不服水土；一人山区，动感困难，鸟道羊肠，崇山峻岭，望而生畏，更不用说山地作战了；五个师皆为杂牌，相互猜疑，各怀鬼胎，对我恐惧，士气不振。因此，这是最好打的一路。打垮他们之后，向东横扫，可在闽赣交界之建宁、黎川、泰宁地区扩大根据地，征集资材，便于打破下一次"围剿"。

听了毛主席有说服力的分析，中央局最终接受了毛主席的意见，决定第一仗打富田的王金钰部公秉藩师。

4月19日，毛主席、朱德下令红军于第二天开始移动，向龙冈地区集中。为便于捕捉战机，毛主席要红军大胆接敌，西移四十里集结于东固，迫敌而居，待机歼敌。总部也移至东固的敖上村。而这时，敌军已推进至富田和东固一带，逼近根据地的腹心地带了。

东固位于吉安、吉水、兴国、泰和、永丰五县交界处，四面群山环抱，北有东固岭、锺鼓山，东南有山势陡险的"狐狸十八歇"，南有大乌山、方石岭，西南有白云山，西有观音崖，西北有九寸岭、东固山，腹地有养军山，整个地势宛如一个大脚盆。周围仅有五条崎岖小道通向山外，无论经过哪一条道进山，都要攀越大山，穿过隘口。东固、富田两地相距四十来里，中间有山势陡峭的白云山，九寸岭、观音崖是富田通向东固的两个必经山隘。

毛主席、朱德带领三万主力红军，隐蔽在东固的深谷丛林中，严密封锁消息，积极训练部队，作好大战的准备。大批红军集中于东固这个小小的盆地，给养发生了很大困难，红军官兵们就上山采野菜挖竹笋，下田捡田螺捞鱼虾，改善生活。有的人对这种做法不理解，发牢骚说这是"钻牛角尖"，更多的人求战心切，主张立即进攻富田之敌。毛主席一再做工作，要大家耐心等待。红军像一只敛威屏息的猛虎，雄踞于东固山区，等待时机作足以致敌死命的一扑。

二十五天的漫长等待终于有了结果，蛰居富田的公秉藩师于5月中旬开始向东固运动。11日，方面军总部在东固敖上毛主席的住处旁一棵大樟树下，召开了第二次反"围剿"作战的军民誓师大会，毛主席在会上作了动员。13日晚10时15分，毛主席、朱德向全军断然发出命令："本方面军为各个破敌巩固苏区向外发展起见，决心先行消灭进攻东固之敌，乘胜掩击王金钰属全部，努力歼灭之，以转变敌我攻守形势，完成本军目前的任务。"15日拂晓，各部按照朱、毛的部署开始行动。

16日，毛主席率领总部部分人员登上东固至中洞大道北侧的白云山，在这里指挥战斗。稍晚出发的朱德和方面军总部行至白云山下时，与正在东进的公秉藩师先遣部队遭遇，朱德指挥总部特务连在林木丛生的山坡上顽强阻击敌人。毛主席在山上听到山下激烈的枪声，立即指挥部队从山上扑了下来，把敌人击退。毛主席、朱德一起登上白云山，在这里指挥全线作战。

这时，红三军已沿着毛主席亲自选定的一条小路到达中洞的南侧，在草丛密林中隐蔽前进，居高临下，敌人的一举一动都在眼底。敌人一从中洞出发，红三军立即从山上用战斗队形压下来，犹如高山滚石，势不可挡。敌人毫无防备，乱作一团，被打得人仰马翻，四处逃窜，齐声惊呼："你们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呀？"战至下午四时许，公师大部就歼。与此同时，红三军团也迂回到固陂，消灭敌人的兵站后攻入富田。

红四军的任务是夺取九寸岭，观音崖两个重要山隘，从正面阻击敌人。林彪、罗荣桓领着红四军兵分两路，于下午二时到达预定阵地，与迎面而来的敌人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当时任红四军第十二师第三十五团政委的刘亚楼在《横扫七百里》的文章里回顾了红四军鏖战九寸岭的情景："太阳晒得石头发烫，草木丛生的山地里，分外闷热。战士们一手提枪，一手援附着石块、草木，艰难地向山顶攀登。山高且陡，动作不快，加上敌人糜集山头，火力密集，手榴弹四处滚炸，黑烟翻腾，山石崩飞，不少同志被击中滚跌下来，攻势被挫。指挥员们身先士卒，带领着战士们前仆后继，勇往直前，嘹亮急促的冲锋号声，直冲云霄。十一师政委罗瑞卿同志就是在这次战斗中率领部队冲锋时负了重伤的。可是，敌人拼命抵抗，作垂死挣扎。眼看只是猛冲不能解决问题，而且敌人在我各次冲锋的空隙中继续修筑工事。绝不让敌人的工事修成，绝不让离开了'乌龟壳'的敌人再缩进'乌龟壳'去。师决定立即集中全师迫击炮向这个山头实行集中射击。敌人工事还没有修成，加上人员非常密集，红军这一顿炮击发挥了最大威力，直炸得敌人血肉横飞，不知所措。

"红军战士们一跃而起，不等炮击停止，立即开始冲锋。敌人被炮打昏了，没提防红军战士突然冲到他们面前，在这次猛烈突击之下很快垮了下去。我军占领制高点后，好像神兵天降，直朝山下压去。敌人那些北方来的兵，山路跑不快，被红军赶得到处乱窜乱躲，有的和石头一起跌跌滚滚，小树被压倒了，枝头上挂着扯烂的布片，枪支弹药遍地都是，满耳是一片"缴枪！缴枪！"的哭喊声。红军乘胜猛追，直指富田。"在这一战中，敌师长公秉藩也被俘获。他知道我军优待俘虏，化装成士兵，领了三块钱路费，逃回吉安去了。各路红军在富田胜利会合。此战胜利后，彭德怀衷心钦佩毛主席料敌如神，赞扬说："究竟是拿羽毛扇子的厉害！"

5月19日，毛主席、朱德指挥红军向白砂猛烈追击。红三军正面迎击敌人，从水南直插白砂，红四军分左右两路，包抄白砂。两军截住正在撤退中的敌军，趁其军心恐慌，士无斗志，将郭华宗的第四十三师一个旅和上官云相的第四十七师残部全部歼灭。

白砂战斗后，红军继续向东横扫。22日在永丰的中村与敌第二十六路军的高树勋师展开激战。拂晓，左翼红三军团、右翼红四军由西南把四面背山、中间是平地的中村团团包围。高师师部及其一个旅七零八散，狼奔豕突，无法组织作战，只得依据村中的住房、田园、沟渠顽抗。红军发起总攻，歼敌师部及一个旅，敌师长高树勋丢掉部队，弃马夺路逃到大金竹收容残兵败将。为便于指挥作战，毛主席于24日在南团组织了红一方面军临时总前委，毛主席为书记，朱德、彭德怀、林彪等都是委员。总前委决定，继续东进，攻打敌第六路军朱绍良部。

27日，红军直逼广昌城下，将第六路军毛炳文师、许克祥师、胡祖玉师包围在城中。战斗打响后，红四军在左翼任主攻，红三军任右翼，分两路向广昌城北、南、西三面攻击。敌师长胡祖玉登上山顶督战，被红军战士一枪击中腹部，后死在南昌医院中。敌负隅顽抗，战斗十分激烈。毛主席、朱德命令担任预备队的红三军团投入战斗，又登上城西的乌石岗，在这里指挥战斗。大股敌人东逃南丰，我军到晚上九时夺取广昌，歼灭城内守敌一个多团。

广昌战斗刚结束，红四军北上南丰，毛主席、朱德即率红三军团和红十二军挥师东向，于30日下午直扑建宁县城。建宁守敌刘和鼎师大感意外，猝不及防，仓促应战。到第二天，红军一举攻占建宁。刘和鼎脱下军装，在河边抢了一只打谷桶，想顺流而逃，被红军阻击撞岩落水，后被卫士奋力救出，逃向将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