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说王采玉是“克星”,遁入空门遇真爱,还俗后再嫁生一“总统”
李商隐说:“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
纵然天下喧嚣非常,红尘十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但是只要心中有大义,闭门即是禅院,面前皆是神佛。指尖的世界也不会因此蒙尘,纵使三千烦恼丝尽在,但心中净土永存,与青灯古佛又有何异。
旭日东升之时,微光照在心怀向往之人身上,佛经中便是最美的侧脸;一地夜色微凉,吹灭读书灯,一身都是月,如此清幽雅致,不可说不动人。世界多姿多彩,而形形色色之人万千,有的人在生命中是过客,带来了数之不尽的伤害,命运就像他的推手,将人逼进深深的漩涡。为了宽慰自己,也为了缓解他人,许多人选择了避世。
但是回过头来,发现时间的流逝终将抚平那些疼痛的伤口,再来观看人间烟火时,又是一番别有深意的景色。她,曾经是一个饱受磨难的母亲,拥有一段不幸的婚姻;她,也曾经选择了避世,常伴青灯古佛。
她更是伟人背后的女人,儿子成为了轰动整个中国乃至世界的“大总统”。她就是蒋先生的母亲王采玉,相比起其他普通女子来说,她有着更加跌宕起伏的一生。
命运坎坷,屡遭磨难
清朝同治二年,王采玉出生于浙江省的一个小村庄。幼年的她家境良好,生活方面也相对富足,父亲从商,饱读诗书,很快就凭借着自己精明的头脑与商业手段发家致富,一家人的生活很是优越。王采玉虽然是父亲续弦妻子所生,但也依然非常受到父亲宠爱。幼年的她吃喝不愁,潇洒而快活,相当幸福。
只可惜好景不长,这种幸福的生活并没有维持多久,就随着父亲的去世而被一朝打破。父亲的去世也代表整个家庭失去了经济来源与主心骨,只能靠着之前积累的财富勉强度日。本就已经家道中落,算是虎落平阳,家中两个弟弟却一点不让人省心。
大弟弟嗜赌成性,家中积累的家财几乎都被他挪去赌博,最后血本无归;小弟又患有严重的精神病,每天依靠昂贵的药物治疗,家中开支巨大,全凭王采玉和母亲缝缝补补才得以艰难度日。
转眼间,王采玉已经19岁了,到了适婚的年龄。母亲为她相看了一门婚事,对方倒是很普通的中等家庭,王采玉嫁过去,起码不会吃苦。就这样,在母亲的安排下,王采玉与竺某结婚。
命运的磨难并没有轻易放过这个苦命的女子。婚后不久,王采玉就生下了一个孩子,当时一家人都感到非常高兴,敲锣打鼓来表示庆贺,但是这个孩子仅仅在降临人世三个月后便夭折了。紧接着,还没等王采玉因为痛失爱子而伤心欲绝,丈夫竺某患上了霍乱,最后不治身亡。
一时间,丧夫丧子的悲痛接二连三的袭来,王采玉没有办法,只能回到了娘家。在那个封建迷信的时代,王采玉被娘家的邻居认为是“克星”,先克死了父亲、又克死了丈夫和儿子,即使多次争辩,周围人家也总是传谣。没过多久,王采玉就向家中长辈提出了遁入空门的念头。母亲见她身世实在坎坷,忍痛同意,就这样,王采玉进入了尼姑庵。
再嫁良人
当时王采玉的堂兄叫做王贤东,与蒋肇聪是多年密友。见到堂妹唉声叹气,就有意撮合她与蒋肇聪。蒋肇聪为人精明能干,饱读诗书,在此之前也曾经丧妻,与王采玉正是良配。为了撮合二人,王贤东费尽心思劝说已经看破红尘的堂妹再度还俗,又带着蒋肇聪去见了自己的堂妹。
蒋肇聪初见王采玉,只觉得这个姑娘温柔娴静,很是满意,于是没多久,在家中长辈的撮合下,王采玉还俗嫁给蒋肇聪,再次生下了一个儿子,也就是后来的蒋先生。
虽然蒋肇聪大了王采玉整整22岁,但是他心疼王采玉身世坎坷,对她疼爱有加,两人婚后生活一直非常幸福。但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蒋肇聪再次染病身亡,而自己的女儿与幼子也随之而去,王采玉身边只剩下了蒋先生一人。
为了将这个唯一的儿子拉扯大,王采玉可谓是呕心沥血。蒋先生幼年顽劣,为了摆正他的性格,王采玉将他送进学堂读书。当时他们孤儿寡母,经常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王采玉告诉蒋先生:“人家把你看做虫,你偏要争气!”
蒋先生确实争气,他当时已经有参军卫国之打算,只是旁人都以为他流里流气,叛逆大清做反贼,迟早要给律法砍了头去。只有王采玉支持了儿子的决定,为了凑足蒋先生参军的路费,王采玉卖掉了家中几乎所有家当,送蒋先生进入保定陆军速成学校读书。
事实证明,蒋先生的确有领兵才能。在外时,他虽然是让人看不起,在背后戳脊梁骨的“阿元”,但是经过了学校的训练,他早已经成为不怒自威的决定性人物。没过多久,他就前往日本留学,王采玉虽然不懂军务,但是她知道儿子已经出人头地,因此也十分欣慰。
后来在日本,蒋先生结识了孙中山,加入了中国同盟会,一路做到了国民政府领导人的位置,但是此时的王采玉却已经不在人世。早在1922年,王采玉就因为积劳成疾而离开了人间,临死甚至都没有见到儿子最光荣的一面,只有前半生的坎坷与磨难静静陪侍左右.....
女子为水,为母则刚,此话不假。对于王采玉来说,一生的风雨飘摇已经算不得什么,在命运的施压下,她没有选择对生活低头。即使再含辛茹苦,也要将儿子抚育成人。此番来一趟人间,经历磨难无数,最后也随着时间流逝而悄然离去。不多不少的拥有、不早不晚的离开,一切刚刚好。
文/南宫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