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区委副书记,再是对越自卫的民兵英雄,后来又成为全国党代表

共产党员熊天才同志,是云南省马关县金厂公社民兵营副教导员。这个土生土长的苗族民兵干部,自1963年参加工作以来,在党的培养教育下,迅速成长,于1976年9月担任金厂区委副书记、1978年兼任金厂公社民兵营副教导员。

在1979年对越自卫还击作战的,熊天才带领民兵在国境线上横刀立马,昂头挺胸,与越南侵略者针锋相对,据理斗争,捍卫着祖国领土完整和民族尊严。还击战中,他同公社武装民兵连一道,日夜坚守在阵地上,指挥战斗。他身先士卒,英勇无畏,毙敌一名。他冒着枪林弹雨,多次冲入雷区,先后排除26颗地雷,为部队惩罚越南侵略者扫清了障碍。在排雷过程中,他三处负伤,仍坚持指挥战斗。为了表彰他的英雄事迹,云南省军区给他记了一等功,1979年5月,昆明军区授予他"民兵英雄"的光荣称号。

一、针锋相对寸土不让

先是区委副书记,再是对越自卫的民兵英雄,后来又成为全国党代表

熊天才于1945年8月出生在马关县仁和公社幸福村。高小毕业后,在生产队当过记工员,1963年6月在县百货公司批发站任调拨员,1974年3月调金厂区委任宣传委员。他对中越两国人民的战斗友谊十分珍视,对越南人民的勤劳勇敢深怀敬意。可是,越南当局背信弃义,竟把长期患难与共的中国人民当作"头号敌人",在我边境一侧埋地雷,插竹签,制造流血事件,使我12个边民惨遭杀戮,生产队的两匹骡马被炸死,造成我边民有路不能走,有地不能种,生命财产受到严重威胁,中越两国人民的传统友谊遭到野蛮践踏。中华民族的尊严岂容越南侵略者任意侮辱!熊天才胸中燃起了炽烈的怒火。他愤恨地说:"这帮流氓恶棍,吃着中国的粮,穿着中国的衣,拿着中国的武器,却对中国人民开枪,天下哪有这样的理?"

他来到民兵连,组织大家揭露越南当局的反华罪行,教育民兵严格执行党中央关于对越斗争的方针政策,有理、有利、有节地同敌人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1978年10月22日上午10点多锺,越南武装人员109人,荷枪实弹越境向我大菁垭口挑衅。正在公社开会的熊天才得知消息后,怒气冲冲地说:"哼!越南小霸又来捣乱了,今天定叫你来得容易,走得狼狈!"他和武装干部陶光华等3人,带领11个民兵立即赶到现场。敌众我寡,力量悬殊,谁敢横刀立马?为了捍卫祖国的领土主权,熊天才大义凛然,左手叉腰,右手一挥,挺身挡住了越军的去路:"你们想干什么?"领头的一个越军中尉叽哩咕噜说了一通,说是"来接'难侨'的,请你们放了,我们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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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天才一听,怒不可遏地说:"你们背信弃义,反华排华,无端驱赶大批华侨,今天却借机寻口全副武装入侵我同领土,是何道理?"越军理屈词穷,哗地一下往两边制高点散开,12个公安人员、民兵越境3米多远,企图包抄熊天才和我方民兵。熊天才和武装干事陶光华、民兵王勇朝无所畏惧,一步跨上前去,怒目横视。越军见此情景,"咔嚓"一声,一齐打开剌刀,进行恐吓威胁。熊天才手指地下,威严地说:"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中国神圣的领土,给拜立即退出去!"

越军咔啦咔啦地扳动枪机,对准熊天才和陶光华。他俩把胸膛一拍,气愤地正告他们:"打吧,中国人民是不怕死的,谁敢在我国的领土上胡作非为,绝没有好下场!"越南武装人员被这一举动吓住了,一个个打手势,灰溜溜地退出了边境线。熊天才和民兵们在垭口上,向越方提出强烈抗议。一个中尉张口结舌地进行狡辩。

约莫过了5分锺,一个中士大喊几声,带着几个人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用剌刀对着熊天才,像疯狗一样地狂吠。熊天才大声喝道:"你们要干什么,想动武吗?"他转过身来,用苗语对几个持枪民兵说:"我们不要先开第一枪,用眼睛看着前方;万一敌人向我开枪,你们要坚持战斗,决不能让祖国的一寸土地受到侵犯。"说完,便示意机枪手和两个持枪民兵,带领其馀民兵马上散开。民兵们迅速占领东北蒯有利地形,在制高点上架起了机枪。

先是区委副书记,再是对越自卫的民兵英雄,后来又成为全国党代表

越南武装人员尽管人多势众,毕竟做贼心虚。他们看到熊天才威武不屈,对身后民兵窃窃私语一阵,一个个倒背着枪,狼狈地退了回去。

二、身先士卒机智歼敌

1979年2月17日拂晓,还击越南侵略者的战斗时刻到来了!熊天才来到最前沿,带着几个民兵到三号界碑附近察看地形。这里与越南仅一道山梁之隔,南高北低,山势陡峭。境外悬崖绝壁,宛如屏障,越军层层设防、山山筑垒,组成一个较强的立体火网。上级给他们的任务是:坚守前沿一线阵地,牵制正面敌人兵力,保障我主力部队侧翼的安全。

面对艰巨的任务和初上沙场的民兵,熊天才鼓励大家:"保卫祖国领土和主权的完整,是每个民兵的神圣职责。我们要发扬爱国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的精神。有我们民兵在这里,就不能让敌人前进一步,大家有信心没有?""有!"260多个民兵,发出了响亮的声音。为了预防敌人炮击,他带领全连民兵,在寒风细雨中,冒着敌人的火力封锁,砍树伐木,扛上山来,构筑工事。白天,敌人的炮火凶猛,不好挖堑壕。掩体和暗堡,大家就晚上摸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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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熊天才带着大家到敌人曾企图抢占的两个山头挖工事。山上土硬石头多,跟凿石钻洞一样艰难。熊天才和同志们通宵苦干,手都磨起了血泡,也不怕痛,硬是挖出了宽0.5米、深1米、长10来米的一条堑壕。还挖了能藏10多人的4个防炮洞。2月的高寒山区,山高风大,寒风刺骨,有时还还夹着细雨,民兵们冷得上下牙齿直打颤,仍坚持筑工事、守阵地。社员们看到民兵很辛苦,动员男女老少来帮助。经过5昼夜的奋战,在12个山头上,加修了5000多米的堑壕和350个猫耳洞,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大纵深、多梯次的防御体系。

阵地对面,有两个山头,山上茅草稠密。越军利用这片茅草作隐蔽。不断向我民兵阵地开枪打炮。2月20日,熊天才掩护3个民兵身背汽油,潜到敌人工事下,点火烧茅章。他们先到南边点火,敌人向火光处开枪;他们又到北边点火。当敌人向北边点火处开枪扫射时,熊天才、杨天林已巧妙地掩护民兵撤退回来了。风助火势,烈火冲天,浓烟滚滚,大火向敌阵烧去,敌人无法扑灭顷刻。那片稠密的茅草被烧个精光,敌人的活动完全暴露在光秃秃的山梁上。第二天,两个扛机枪的敌人刚从工事里爬出来,被苗族民兵杨天书、杨天林等一齐开枪,击毙一名,另一个调头逃跑,踩响了自己埋的地雷,也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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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气急败坏地集中各种火炮,向民兵阵地打了一个上午,电话线被打断。王朝友指挥民兵冒着炮火边抢接电话线,边向敌人进行还击。民兵们把最前边的几个敌人消灭之后,枪声渐渐冷落下来。这时,两个狡猾的敌人躲在两块大岩石中间向我射击,子弹嗖嗖地民兵的头顶飞过。熊天才看准敌人的位置,对公社武装部长白开祥说:"让我去收拾他们吧!"不等白开祥答话,他提起半自动步枪,跃身而起,隐蔽接敌。他选了个有利地形,照着一个暴露部位稍大一点的敌人开枪射击,"叭!叭!"两枪,毙敌一名。

为了有效地牵制敌人,熊天才根据党支部的决定,带领5个民兵,巧妙地摸到敌人鼻子底下隐蔽起来,不见越军不打枪,敌人一露头就打,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骚扰敌人,搞得越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直不敢露头。

三、奋不顾身 排除地雷

越南武装人员在我境内设置不少雷区,布下大量地雷,严重地妨碍群众生产,威胁边民的生命安全,影响着部队和民兵进行自卫还击、保卫边疆的战斗行动。民兵们怒火中烧,恨不得把地雷排除干净。在排雷过程中,大家不怕牺牲,前赴后继。民兵王自华等5人排雷负伤,县武装部部长宋古训接着带头排雷21颗,也光荣负伤,另一个同志壮烈牺牲,这时,有的同志说:"别去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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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危险面前,熊天才想:前面的同志已给我们树立了学习榜样,我们不但要排,而且干部应该走在最前面,应该奋不顾身他自己不懂地雷构造,不会排雷,在听了同志们介绍地雷的性能、构造后,大胆实践,终于学会了排雷。他先后排除了26颗地雷。在排雷过程中,为了防止意外,熊天才每次都走在前面,总是弯着腰,不卧倒,尽量用身体遮住战友,一旦发生爆炸,争取只炸伤他一个人。

2月25日早上,熊天才和武装干事杨光元等人,在三号界碑附近巡逻,杨光元发现头晚上巡逻过的山坡上有地雷,对他说:"老熊,昨晚上我们都快要踏在地雷上了,好险啊!"熊天才问:"在哪点?我去瞧"大家说:"太危险,别去了"。熊天才说:"不怕,你们隐蔽好,我去瞧。"他走近一看,一根铁丝拴在竹棵上,另一头拴在埋在小树丛下边的地雷的插销上,若不是烧了山,真不容易发现,竹子被烧倒,铁丝松了拖在地上,昨晚才没有绊着、他仔细观察,反复分析后,便用右手按住插销,往上拔出雷管,将雷管和击针分开,然后取出了地雷他们刚往回走…三十米远,又发现小路边有地雷。铁丝横在路上,被踩进泥土里。熊天才手一挥:"隐蔽!这里有雷,我来排!"他按照第一次排雷的方法,又取出了一颗,来到马草湾垭口,熊天才又取出了两颗用细麻线栓的绊雷。

三号界碑周围地势较平坦,是还击敌人的一个必由之路。于是,敌人埋了许多地雷,妄图用地雷封锁住这个垭口,阻止我边防部队反击,熊天才听说不几天部队要从这里推进,就想方设法事先为部队打通这条前进的道路。他带上两个民兵进行掩护,自己在界碑左右搜索着排除了10颗地雷,这样,为部队和民兵出击创造了方便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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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寨大队紧靠闻界的山梁上,有一块绿茵茵的凹地,是社员放牛放马的好草场,但可恶的越南武装人员却在凹地里布下了许多地雷,在草棵里埋地雷本来就很难发现,加上敌人挖空心思进行严密伪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就更难发现了。而且每颗地雷拉向旁边的线都拴得很紧。即使发现了地雷,排除时稍有不慎就会被炸着。因此,社员群众一直不敢到那片好草地放牧。熊天才知道这个情况后,就去到那里,在民兵的掩护下,他在牛马最常去的一片草棵里,边找边排,一连取出了8颗地雷,使前去吃草的牛马再没有受到伤害。

3月6日,熊天才带着4个民兵从某高地回来,在离3号阵地不远的山梁上,民兵杨天海说:"过一两天社员要来这里种地"熊天才想了一会儿,说:"那我们上去看看,有地雷就排掉。不然会伤着社员和牲畜。"熊天才走在4个民兵的最前面,趟着齐腰深的杂草往山梁上走去。过了一会,杨天海踩响了地雷,4个民兵负伤滚下山坡。熊天才赶紧跑下去把他们一个一个背到10多米远的草地上,然后喊来民兵包扎抢救。当他最后把民兵的枪背回来时,感到两腿剧烈疼痛,一看两只裤脚已被鲜血染红,才发现自己也负了3处伤。但他没有吭声,拿起冲锋枪掩护担架队抬伤员。医生发现熊天才负伤的腿一路滴着血,要背他走,熊天才坚持不肯,对医生说:"不要管我,赶快护送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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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要帮他背枪,熊天才又说:"我背得动,送他们要紧。"走到公社,他组织送走了伤员,而自己却说什么也不去住院。最后县委领导下令强行把他送到医院。到医院以后,他从医生那儿得知他的伤要3周才能好的消息,又悄悄地离开了医院。在路上拦了一辆车。到家中用中草药敷伤,消炎后拔出了3块弹片,又继续参加了战斗行列。他说:"情况那么紧张,我怎么能在医院里躺3个星期!"

四、谦虚谨慎战斗不懈

我反击大军严惩了越南侵略者,凯旋了。边疆人民载歌载舞,欢庆胜利,前沿阵地顿时一片欢腾。熊天才及时教育民兵:"不能因为胜利而产生丝毫麻痹。敌人不会甘心失败,要准备长期斗争。"他冒着烈日,同民兵们一起,埋地雷、支踩扣、安响钤,防止敌人突然袭击,严守祖国边界,继续英勇地战斗在边防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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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5月,熊天才参加完昆明军区召开的对越作战庆功大会回到文山,又接到参加全军英模报告团的通知。他来到北京,总政把一份别人整理好的材料交给了他。熊天才看过以后,立即找到送材料的同志说:"我想改改报告材料,行不行?""怎么不行啊!"原来,熊天才发现整理的材料有两处与事实不符,把别的同志的功劳记在他的名下了。第一处:越军向他们民兵阵地炮击中曾3次打断电话线,区武装干事冒着炮火3次把电话线接通。材料上说是熊天才3次接通电话线。第二处:在他们的阵地前的开阔地上长满了茂密的草,越军以草为掩护向他们逼近。熊天才发现后派出3个民兵去烧草,并派人用机枪掩护。材料上说,是熊天才亲自用机枪掩护3个民兵去烧草。他把材料上的错误一一改正之后,感到一身轻松。在报告会上,他对自己讲得很少,对他所在的民兵连却讲得很多。多么可贵的品质啊!

熊天才从英模报告团回到单位后,作为一个区委副书记,尽管战后地方工作多,但仍不忘抓武装工作,抓对敌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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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11月底12月初,越军偷袭我边防部队固守的罗家坪阵地,接到部队发来的增援信号后,熊天才和民兵副营长杨光礼等同志立即带领40个民兵连夜赶到罗家坪大山支援部队作战,打退了敌人的偷袭,粉碎了敌人的企图,巩固了阵地。一天拂晓,越军偷袭民兵哨所,遭到哨所民兵的严厉打击,毙敌一名。有一个敌人跑进我境内,躲进了草丛中。正在中寨大队蹲点的熊天才,听到哨所一直响枪,就立即和大队干部康选荣带领民兵增援。他们占领哨所左边的山头,待天明后,发现草丛中有人走过,就沿倒草的小路搜索。敌人躲在草丛里打伤我民兵,民兵们就用手榴弹炸,当逼得敌人走投无路时,那个死心踏地的家伙便自杀身亡。

1984年金厂公社改为区,熊天才担任了该区的区委书记。1985年6月,组织上调他到比较大的仁和区任副书记。他不计较名利地位,仍兢兢业业地工作。1987年,他被选为党的十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在去北京开会前,许多苗族同胞到家里找他,并请他带话给党中央,他归纳成这样几句话:苗族人民为了祖国南大门的安全、祖国四化建设的顺利进行,一定要和侵略者斗争到底,决不怕流血牺牲,请党中央放心!